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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沙耶香:魔法的身体

北极六角螈 @ 2024-12-15 11:28:12只看楼主

琉璃,你竟然和桥本志穗关系很好,真让人意外,亚纪和美保对我说。 “虽然你们在同一个社团,但完全不是一类人啊。” 中学二年级的教室里,混杂着身体已经发育逐渐长成“女人”形态的女孩和依然处处保留着小学时代身体轮廓、肉体仿佛少年的女孩。 不知道该归咎于长度过胸的黑长发、长太高的个头,还是公认的大胸部,我经常被错认为是高中生,有时甚至被认成大学生。朋友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我“成熟”。这样的我和顺手背起小学生书包也不显奇怪的志穗在一起,或许会因违和感而引人注目。 志穗身材娇小外貌稚嫩,是个稳重的女孩。入学以来她的身体就没有成长,水手服依然很宽松。抬起胳膊的时候,从夏季校服的袖口可以看到她纯白的腋下。她总在教室的角落里,或是和同样稳重的五十岚同学、佐佐木同学聊天,或是一直一个人在桌前读书。 我和亚纪、美保一样,都属于“成熟”型女孩,所以她们两人会认为我和志穗不和。说到“成熟”,我的确经常被同学这么说。亚纪和美保也从不怀疑自己成熟,但我总思考:“所谓成熟,到底是朝哪里发展成熟的呢?”比班里女孩子样貌成熟、精通服饰与化妆,像亚纪那样和高中生学长交往,还是像美保那样和大学生家教开车出去玩到深夜就能称之为“成熟”了呢?我总觉得这个词很孩子气。 若是以大家的标准,这个教室里最“成熟”的没准就是志穗呢。只有我知道,其实志穗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有了恋人。他们四年级时接了吻,中学一年级的夏天,在自己的意愿下与恋人体验了性。但志穗的成熟并不在此;即使没有这些事实,我也觉得:志穗可真有大人样。志穗并没有以众人趋之若鹜的所谓“成熟”为目标,也没有借用他人的语言和价值观来表达自己的身体与欲望。她总是郑重地对待自己的身体。志穗这一点最令我向往。 第一次听志穗说起关于性的话题是在一年级的冬天。 放学后,社团教室里经常只剩下我和志穗两个人。美术部分为油画组和水彩组,画油画的只有我和志穗。由于油画道具贵、技法难等理由,大家都选了水彩,在第二美术室作画。第一美术室里仅剩我们两人,默不作声地动笔作画也是尴尬,于是我就主动找志穗搭话,就这样我们变得熟络起来。 志穗和在教室时一样稳重而认真,无论和她聊什么话题,她都不会当作玩笑,而是郑重地回答我,所以和她聊天很愉快。一年级寒假刚结束,我们聊到恋爱的话题,当知道志穗曾经和男生发生关系时,我惊讶极了。初中一年级就有了初体验,我觉得太早了。况且,若是打扮成熟的浪荡女孩也就算了,像志穗这样稳重稚嫩的女生竟然有那样的经历,让人无法立刻相信。我最先闪过一丝担忧:志穗不会被什么萝莉控的变态男骗了吧? “不是那样啦。我是依自己的意愿与他发生关系的,所以不用担心。” “那……但是,对方男生多大了?不是被骗了吧?” “对方啊,是同龄的男生,我的表亲。亲吻也好,发生关系也好,都是我主动的。当然了,我也没有做什么让阳太,啊,这是我表亲的名字,让阳太害怕的事情。” “志穗主动的吗?为、为什么?” “嗯……说不清楚……连那就是发生关系本身都没有考虑过呢。抱着抱着,就想去他肌肤的内侧了,仅此而已。” 我呆然地望着志穗那仿佛尚未初潮的稚嫩的身体,久久不能相信这些话。慢慢地深入聊下去,我才渐渐意识到志穗的行为不是为了迎合对方的性欲,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也不是为了变得比别人更成熟的自我满足,而真的是因为纯粹的情欲。 志穗和恋人只有盂兰盆节时才能见面。每年,盂兰盆节一到,亲戚们都聚到乡下一起过节,差不多有十个表亲一起放烟花、吃西瓜。小的时候,两个人就约定好以后要结婚。他们一起出门去老仓库中探险,或是手拉手走过奶奶家的田埂路。 志穗住在东京,男生住在奶奶家附近,远距离令两人难以单独相见。因为只能盂兰盆节时相见,所以这个时期他们就纵情相聚。小学四年级的盂兰盆节,在屋顶阁楼中接吻;上一个盂兰盆节时,在仓库中体验了性。若无其事诉说这些往事的志穗令我感到惊讶。 我曾以为接吻和发生关系是更下流的勾当。但是和志穗聊这些,让我觉得这些都是非常天真、纯粹的事情。 到了初二,即便同一个小团体的亚纪和隔壁班的女生因为被学长吻了之类的事而激动不已,我也不认为她们所经历的接吻和志穗的是同一种东西。 想去一个人肌肤的内侧——我从未有过这般想法。其他的女孩子也不像是抱有这般确实的欲望而和男生接吻的。我感到她们只是以为被吻的自己是“成熟的大人”而已。 志穗一次也没有用过“被吻”这样的词。对于志穗来说,接吻是依自己的意愿做的事吧。 如果大人们听了志穗的事,肯定会引起巨大的骚动,但我觉得她只是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身体而已。郑重其事地凝视自己的欲望,与自己的身体对话,进而也在尊重对方的基础上发生关系。因此,志穗的吻并不是别人制造出的下流事物,而是属于志穗自己的。 我没有幼稚到认为早早有了“经验”就是成熟,但我强烈地希望自己也能和志穗一样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今天万里无云,水彩组的同学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去公园写生了,隔壁的第二美术室里空无一人,比平日更添几分安静。 “话说,志穗接吻的时候也伸舌头吗?” 我一边调红色颜料,一边唐突问道。志穗停下笔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琉璃,这种事你听谁说的?” “昨天,美保和亚纪说的。” 关于接吻和性,我只在保健课上学过一些知识。可能是志穗的影响,我不太喜欢用猥琐的语言去表现这类事情。大家开始聊这些时,我便被排除在外。“因为琉璃讨厌黄段子。”亚纪她们说。 可能是因为我尽量避免朋友以“喂,琉璃,你知道吗”来强行开启“黄段子”的话题,直到昨天我都不知道接吻会用到舌头。亚纪和美保爆笑:“哎呀,琉璃,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舌头的用法,好像也有各种各样的技巧哟!” “我快要被学长吻的时候,中途觉得恶心就逃掉了。学长虽然帅,但我还是感觉像AV里一样呀。” “对、对,之前在亚纪家,网上看的视频很色……” 不知为何,我觉得把这些当作猥琐话题来聊的她们俩在一步步走向危险的境地。 她俩可能知道很多比志穗的体验更加刺激的事情。 但是,我总觉得亚纪和美保只是聊着别人制造出的下流之事,而并没有认真地“培育”自己身体中的所谓“下流”,所以她们才会轻易地就被别人的“下流之事”所吞噬。但是,这个年龄的我连这些都不知道,是不是太幼稚了呢?妈妈说过,没有知识就不能防御,所以性教育很重要。这个世界上貌似存在着很多即便上课听过也无法完全了解的“情色韵事”。 “不知道这些事,很奇怪吗?” “不奇怪呀,而且‘接什么样的吻’这种事,不到那个时候不知道的。我和阳太接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大人们也做这样的事。不过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和大人们做的恰好相同而已。” “不是本来就懂这些知识所以这样接吻的吗?” 志穗笑着摇摇头。 “不是的,我俩创造了只属于我俩的吻。之后在书本上得知别人也这样做时,既有些安心,也有些失望呢。我还以为那是只属于我和阳太的发明呢。” “志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那样做吗?” “嗯,最初我们互相舔对方的脸颊,因为看起来柔软可口。渐渐地,我想要进入阳太的身体里,想去他的肌肤里,就舔了他的眼睑。阳太惊讶而张开了嘴,我就把舌头伸进去了。阳太吓了一大跳,但听了我的解释,他说:‘明白了,来吧。’ “阳太晒黑的皮肤比我的厚实,我喜欢用舌头触碰他的皮肤,不过嘴里的感觉不一样。最开始,我舔了下嘴唇内侧,如婴儿般柔软,可能人的内脏也是这么柔软吧。 “我想要品味阳太更里面的味道,就翻越牙齿,尝到些许血的味道。那里有个小溃疡,在阳太身上开了个小小的孔。我轻轻地用舌尖抚摸,以防弄疼他。阳太的身体里很复杂,无论用舌头怎么触摸都不觉得腻。阳太里面不断涌出水来,嘴里逐渐湿润。牙床坚实,舌根部血管凹凸。一想到‘我现在在阳太的内脏里’就特别开心。 “没想到阳太结实的皮肤内侧竟然如此松软,我不停地舔着阳太脸颊内侧。阳太笑着说:‘好痒啊。’” 我感到,志穗经历的吻与亚纪和美保所经历的“色情且花样百出的吻”截然不同。 “我也会对谁产生这样的情感吗?” “肯定会有的吧,琉璃很成熟的。” 我感到有些惊讶。 “啊?但是我会被亚纪她们说幼稚,说‘琉璃什么都不懂’。” “我认为琉璃只是很珍视这种不懂而已。我觉得讨论这些下流的事很重要,但只需要和重要的人讨论就够了。我只和阳太,还有琉璃说过。和太多人说的话,我想,即使能接吻也不能创造吻了。琉璃并不是不想懂,只是想保留自由,不是吗?” 志穗的话让我如释重负。我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悄悄开口: “……那个,我,没和志穗说,其实以前我做过一次梦。” “梦?” “不可思议的梦。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大概是刚刚初潮不久的时期。我……在妈妈刚刚晒好有太阳味道的被子里睡觉。这个时候,我梦见自己在肥皂泡里悠悠漂浮。” 志穗严肃地看着我。平时聊天她并不停笔,而今天她将笔放在了调色盘上。 “莫名其妙有种躁动不安的感觉,正琢磨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肥皂泡就全都一下子破裂了。那时,感觉身体中的血管瞬间收缩,仿佛在身体里真的破裂了一般,我一下子惊醒了。明明是个梦,可是全身都真实地保留着舒爽畅快。现在我也会思考:那到底是什么啊?在图书馆也查不到。” 志穗想了一会,说:“那大概就是男生叫作梦遗的东西吧?” “梦遗?女生也会吗?” “听说会。可能是读小说时读到过。这是很棒的经历呀。” “志穗有没有过?” 志穗摇摇头。 “我一个人做过,所以知道这种身体破裂的感觉,但是没在梦里经历过。” “这样啊。” 我一边在调色盘上调配红颜料一边问道。 “一个人做,是什么感觉?我可以问吗?” “琉璃的话可以问。感觉在做一件非常纯洁无垢的事情。” “纯洁无垢?” “说不清楚,身体变得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变得舒服,然后这种感觉在身体中破裂。结束以后,舒爽的疲劳感飘然而至,令人莫名安心,渐入睡眠。” 志穗说的和我的经历相似,但亦如异志怪谈一般奇妙。 听到老师的脚步声渐近,我俩慌忙拿起笔。 志穗一边观察夏天拍的照片,一边描绘田园光景。我涂不好桌上的塑料苹果的颜色,继续在调色盘上调配红色。 游泳课结束后的教室比平时潮湿,时常让人有种还在游泳的错觉。 为了让头发自然干,我没有束起头发。长度过胸的黑发饱含游泳池的水,隐隐地散发着漂白粉的味道。 第四节英语课是自习。在慵懒的浮游感中,我微微发困,模糊地听到远处亚纪、美保和男生一边做卷子一边嬉闹闲聊。 不经意间,耳中传来男生中轻率肤浅的冈崎的大声发言。 “喂,女人也玩单机游戏吗?” “单机游戏,哈哈哈,冈崎!太要命了!” 冈崎做了个下流的手势,引起了周围男生一阵爆笑。冈崎一边坏笑一边说:“可是在AV里面都有啊。” “冈崎,你太恶心了!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亚纪满脸通红大声骂道,并卷起英语卷子敲打冈崎的后背。 “也是啊。不过,濑户这种成熟型的,可能会让男朋友教一教……” “我懂,濑户很骚呢!” 被指名道姓的我耳根发热。若是平时我一定会气势十足地反击,但脑海中回想起昨天和志穗说的话,令我无法行动。 是不是那些话被谁偷听到,然后成为男生们背地里的笑料了呢?是不是因此他们才说了这些话,嘲笑我是下流的人,以看我出糗为乐呢?这样的念头挥之不去,我好想狂奔逃离这里。 说不出话,只能不断祈祷这个话题赶紧结束之时——“冈崎同学。”一个纤细的声音突然出现了。将膝盖架在桌上坐着的冈崎回头看到娇小的志穗站在那里。 “冈崎同学,这个,日志,刚才老师给我的。昨天是你值日对吧?老师让你重写。” “啊,好的。” 孩子般的志穗突然出现在“黄段子”讲得火热的群体中,让男生们多少有些回不过神来。 志穗迅速吸了口气,把日志朝冈崎一递,如念着什么一般,用纤细的声音低声说: “……我们的快乐是我们的东西,你们的快乐也是你们的东西,我们发现我们的快乐,不背叛快乐,我们也不背叛我们的身体……” 毫无顿挫念出的话并不是为了让谁听到,却如咒语一般。攥在志穗手里的黑色日志文件夹仿佛是一本魔法书。 志穗几乎不和男生说话,而她突然用微弱的声音碎碎念,大家都没能马上听清她说的话。“啊?什么,什么?”大家困惑地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我却清晰鲜明地听到了志穗微弱的声音。“给你。”志穗没有重复自己的话,只是微笑着将日志递给冈崎,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写英语卷子。 “呃,什么什么,她说了什么?” “我也没听清。好像听到什么,你们啊……身体啊之类的……” “我也搞不懂,总之,是让你别说色色的事的意思吧?我说冈崎,桥本都让你惹怒了,你个傻蛋!”亚纪说。 “可不是吗!男生就是这么傻蛋。琉璃都吓坏了。”她笑道。 大家貌似松了口气,又开始说起黄段子。使用大量轻言妄语,将自己的知识和经历以非常粗俗的方式展示出来。每当这时,亚纪和美保都乐此不疲地高声叫着:“讨厌!”“真是太恶心了!”并引起阵阵爆笑。大家就这样开始嗤笑自己的性。 志穗从不这样。我一直注视着低着头一个劲儿在卷子上写字的志穗。 到了午休,大家开始准备吃便当时,我一把抓住正要站起来的志穗的手腕,拉她到阳台。 “怎么了,琉璃?要吃午饭了啊。” 关上窗,阳台上只剩我俩,志穗表情讶异。 “志穗,那个,我,刚才觉得自己很丢人。那个时候非常丢人,所以,志穗你能过来真是太好了。” 志穗舒缓了表情,似乎安心了。 “听我说,我也是一样的。那个时候,感觉被嘲笑的是自己一样,感觉对自己来说很珍贵的东西被别人当作笑料毁掉了。那个是我的咒语。我声音小,冈崎同学也好,别人也好大概都听不见的,但是我就是想严肃地说出来。我可以说出来,在我心里这不是丢人的事,如果不这样做我就会心存不安。那是我守护自己世界的咒语啊。” 志穗一脸愁容俯下身来。 “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吞噬殆尽,我和琉璃你是一样的啊。” 我明明一直觉得志穗比我成熟得多,尽管她俯下的身体娇小,套在宽松的水手服里,而眼前的她看起来却虚幻极了。我抱住志穗娇小的身体。 志穗娇弱而且个子比我小,所以我能将她全部纳入我的臂弯里。她埋头于我的胸前,困惑地发问:“琉璃,你怎么了?” 我们相拥着,我的黑发和志穗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头发上的泳池水几乎蒸发没了,却依然残留着微微的漂白粉味。 我抱着志穗尚未发育成女人如少年般的身体,嗫嗫地说:“志穗,谢谢你。” 我们还很脆弱,会被强势的话语、支配世界的大人们创造的价值观轻易地击溃。每当这时,我们就咏诵咒语,必须让我们的身体归属于我们自己。这肯定是非常艰难的事,但若不如此防御,我们珍视的世界就会毁灭。我用力抱紧志穗,用明快的声音说: “听到蝉鸣了,很快就到暑假了呢。” 听了我的话,志穗的表情顿然明朗,在我的臂弯里直起身。 “是呀,快点来吧!真令人期待。” 志穗这个夏天肯定也要去乡下见自己的恋人吧。在那里,志穗和挚爱的男生结合。我边体会着这件事的幸福,边将自己的脸埋入志穗柔软的头发。 那天晚上,我结束社团活动回到家里,脱掉校服钻进毛毯。 妈妈打工晚归,桌上摆着盖着保鲜膜的晚饭。虽然我肚子饿了,可是我想尝试其他事,我想试着用自己的手再现梦中的体验。 我一边回忆那个梦境,一边闭上了眼睛。浮想起那个梦中的肥皂泡时,身体仿佛呼应记忆一般,体内开始阵阵隐痛。 倾听身体的声音,从肌肤之上触摸呼应的细胞。脚踝的跟腱、耳垂背面、膝盖后方、头部血管。细胞逐渐颤动,仿佛有很多熠熠发光的星团在身体里游走。 循着那星团的呼唤,我右腿缠着毛毯,突然发力。星团颤动着,闪烁着,摇曳着,随着我腿的动作逐渐膨胀。 我在自己的皮肤里飘荡。我曾以为自己的身体中只有血液和内脏,没想到身体里会产生这样魔法星团一样的东西,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来身体内部是如此广阔的天地。 啊,破裂了,当我意识到的瞬间,身体中的光粒四处飞溅。魔法的粒子一下子从全身蒸发。我想着,也许能看到从身体中飞散出来的光粒,微微睁开眼却看到随夜风摆动的窗帘。 夜的气味,悠然地动摇着房间里的空气。床单上散开的黑发比平时干枯,哦,对了,我模糊记起今天白天游了泳。 身体被酷似白天在游泳池游泳后的那种舒适的倦怠感所包裹,任由身体如飘浮在风中摇荡一般懒散,我渐渐入眠。 不经意间看到指尖,大拇指指甲上残留着放学后画油画时的红色颜料。我一边浅眠,一边注视着如天真无邪的指甲油般点染了自己的颜料,缓缓沉入睡梦之中。

☆ 全部回帖 ☆

PinkFolyd @ 2024-12-16 16:17:04 山东

跟表亲发生关系?日学生本这么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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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六角螈 (OP) @ 2024-12-17 17:24:39 北京

把之前的第一条评论删了!不知道是完全没读还是理解能力差到看不懂,但凡理解一点这一篇也不会滥用下流的语言来评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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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like @ 2024-12-23 20:52:06 西班牙

想起波伏娃说的 “女性的身份和对爱情的理解并非天生,而是受社会和文化影响逐渐形成的。” 这篇还原没被定义牵引着走的原发性感受,真的很触动人,很存在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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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子達 @ 2025-01-21 04:24:13 浙江

隐秘,细致入微,皮肤之下的微澜。 自我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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